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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楚弒天他母妃，要不是閑著沒事兒，無理取鬧，非要那個不知道是楚弒天他爹還是東方瑾禦他爹的血脈的孩子登上帝位，這件事情應當就沒什麽問題了。

畢竟那個孩子可能是東方皓的，楚弒天的母妃說不定就出於，那孩子是東方皓留下的骨血，就不想再尋死覓活了，打算好好撫養這孩子，安安穩穩過日子了呢？

反正慕容芷覺得，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是這樣的。

楚弒天冷笑了一聲，語氣不太好地道：“但凡那女人還有一點知好歹，也該就此消停。可偏偏，她就是……”

說到這裏，他大抵顧慮到自己談論的人，到底是自己的母妃，所以所有不太好的話，終究還是都卡在了喉嚨裏，沒有繼續說出來。語氣一轉，不知道是無奈還是無語。

慢慢地道：“接著她要離宮！她說，繼續待在宮裏頭，看著我父皇，那也無非是互相折磨，兩個人都不會感到絲毫快樂。這終於激怒了我父皇，下令將她逐出皇宮，並發誓死生不再相見！”

慕容芷嘆息。

忽然有點同情楚弒天的父皇了，這事情擱在這裏，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大抵從一開始就是他一個人的愛情，而短暫的自以為快樂的婚姻生活之後，便經歷了無數男人最不能容忍的痛苦。

過程中那麽多的磨折，他依舊是願意原諒那個女人的，這是在為他自己的愛情買單，但是那女人絲毫不領情。而最終……

楚弒天的父皇將那女人趕出皇宮，並發誓不再相見。

其實最終心裏難受的，還是楚弒天的父皇吧？他但凡心裏少愛一分，也會選擇賜死那個女人，而不會是一再容忍。他但凡自私一分，後來那女人要走，他也該是他不快樂，也要那女人跟著他一起痛苦，將她一輩子囚困在皇宮裏。

但是最終，他還是放那女人走了。

只是，這件事情太覆雜，到底誰對誰錯，不是當事人，她也不好說。

接著，楚弒天便笑道：“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就知道了。父皇因為母妃的事情，非常不喜歡本尊，但是他也很矛盾，一時看見本尊，回憶起母妃，就覺得厭惡。一時又很憐惜，畢竟是他心愛的女人，所出的孩子！大抵也就是憑借著這一份憐惜，所以這麽多年來，他即便看見本尊就厭惡的時候居多，也沒有打算廢太子！”

“哦……”這下，慕容芷就明白了。

所以，楚弒天的父皇，大部分時候是討厭他的，而楚弒天想要活下去，加上自己母妃做的那些事，就算是瞞得再好，宮裏也會有人知道，一定會有人用鄙夷的眼光去看他，因為這畢竟是在古代，而一個皇子有一個不貞潔的母親，這定然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這樣的環境之下，楚弒天性格扭曲到仿佛變態，這一點似乎也不難理解了。

她正這麽想著，楚弒天接著開口道：“所以，你說本尊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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